哭出来的形容:“拂光道长,虽然我请您下山是为了鬼怪夜哭之事,但是如此妖孽现世,您,您可不能不管啊……”
流商登时瞪了眼睛,简直放肆!我拉得的袖子,也是你能拉得的吗!
他一把的扯过拂光的袖子,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你身为一观之主,见了个把妖怪就吓成这样,也太有失体统。”
“流商!”拂光打断他的话,还在他手上重重捏了一把以示警告,转头对青山观主道:“观主放心,此等为祸人间的妖物,我既然看见了,就绝不会置之不理,必定除之以绝后患。”
青山道人听了他的允诺总算放下心来,一边擦着额上的冷汗一边道:“拂光道长真是济世仁心,贫道惭愧,贫道惭愧。”
你是该惭愧,我要是你我都没脸活在这世上!流商本来还想讽刺两句,看了看拂光的脸色,没敢说。
回到屋中,拂光当即沉了脸色,斥道:“为师是不是把你宠坏了,当着前辈的面也敢如此口出狂言,简直是放肆!”
流商无所谓道:“他也算前辈,就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简直是丢了天下道人的脸面。”
“还敢胡说!”
流商仰着脖子“师尊只为他想,怎么也不为了那些被他蒙骗的百姓想想,这次是有我和师尊在,若非如此,那猴子吃完了山上便肯定要去山下,如此这山下的百姓得为他的无知无能付出多大的代价。”
拂光道:“这些为师自有计较,”又想起他这徒弟终究还是吃软不吃硬的,于是软了语气:“好了,你方才对摘星奎猴解释的很好,看来还是有用功的,只是以后不许顶撞前辈,为师知道你的好,所以不希望别人误以为你性情乖戾,明白了吗?”
流商不耐的撇撇嘴,闷闷的道:“知道了。”
拂光见状摸了摸他的头“好了,那猴子既然拿了观中衣物,必定会前来来寻人,你准备一下,今晚恐怕又不能好好睡觉了。”
同时又觉得他可怜,不好好休息,怎么能长身体呢!于是又补了一句:“等了结了这件事,为师好好补偿你。”
这句话勾起了流商的兴趣,有些开心的点头道:“好。”
入夜,竟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雨水敲击屋瓦,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流商听来简直就是催人入眠,他忍了又忍,还是打了个哈欠:“师尊,外面下了雨,那猴子今晚怕是不会来了吧,不如我们睡吧。”
拂光看了看他,柔声道:“好,你先去睡,为师再等一下。”
流商支着眼皮坚持道:“那我再陪师尊一会儿。”
结果话刚落地,他就彻底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拂光看了好笑,弯腰把人打横抱起,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窸窣响声,还有一阵妖气愈靠愈近,他匆忙把流商放在床上,然后奔了出去!
流商迷蒙中察觉到他师尊的动作,也从床上一跃而起,随后赶到了庭院之中。
果然看见一只猴子正扒在房檐上,察觉到动静看了过来,拂光当即打过去一个指决,将其打落在地,那猴子登时恼怒不已,呲着牙便要露出凶恶的原身来,孰料刚化出獠牙,便被拂光手疾眼快的又打过去一个指决,疼的吱哇乱叫一阵,果断的飞身上了房檐,打算逃之夭夭。
拂光并没有在此出手,因为这摘星奎猴乃是群居,有一个就必定会有一个群落,所以他们需要跟着它找到它们聚居的地点,然后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但猴子毕竟是猴子,身手十分敏捷,一路上飞檐走壁,树枝藤条均可攀援,他们此时不方便御剑,幸而二人的轻身功夫都还不弱,拂光光一路紧抓流商的手,倒是也不远不近的跟在了后面。
却见那猴子蹿到了一个山头前面,一闪身,竟然不见了!
师徒二人也随之停下查看,却见那猴子消失之处,有一处漆黑洞穴,能容纳三人的大小,被藤条和花草掩映着,不甚明显,拨开一看,竟然是通向地下,深不见底,想来就是猴群的老巢了。
拂光看流商一眼,沉声道:“拔剑。”
见流商拔剑在手,他一手抱住流商一手攀住藤条,顺势滑了下去。
两人刚一落地,听到一阵刺耳的叫声,一群足有一人多高张牙舞爪的猴子争先恐后的向他们袭了过来!如果说一只是吱哇乱叫,那一群简直就是一团聒噪雷声在耳边炸开!
这么多!一个小小的群落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摘星奎猴!这要是放下山去,屠城都够了!
流商此时没法施术,只好勉强警惕起来,拂光持霜夷在手,因为遇见的乃是吃人的妖物,所以根本没有手下留情,见了便砍,蓝色剑光所到之处,便是惨叫一片,他一边极为精准的砍着那些猴子一边拉着流商向里奔去,整个人便如一道势不可当的剑芒,在猴群的包围下不仅自己安然无恙,竟然还好好的护住了流商。
一路上流商也随手用剑解决了几个猴子,还趁他不注意偷偷用灵力打死了一些想要偷袭的,可是这样近距离的打斗,就免不了被溅了一身的猴子血,有些甚至还溅到了他的脸上!
流商问着刺鼻的血腥气,感受着脸上的温热,简直恶心的不行。
等到他们才冲出了狭窄通道,来到了一片开阔之地,二人已经俱是一身猩红,些微亮光照到他们身上,白袍上斑驳不已,实在是太恶心了!
却见这开阔之地原是一处高阔的洞穴,四周挂满了绿色藤条,上面吊了不少的水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