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觉得比那边故意挂了一张委屈唧唧的脸的贾琏更让人心疼。他只得对贾琏道:“行了,你也别装了,去陪小璟去玩吧。”

贾琏听了前半句还是挺高兴的,他爹很懂嘛!可听了后半句,整个人就垮下了脸,嘀咕道:“其实我不想下棋的。”

贾赦知道当没听到,顺便看了一下小璟,见他果然唇角一扬,心里就不禁乐了。不过贾琏的情绪他还是要照顾的,于是走到这个财迷的身边,道:“你还想不想开机甲了?”

这次将俩儿子带回来的最主要原因就是让他们能痛痛快快地开上几天机甲——当然,大老爷才不会承认他又因为不想让这俩小子只想着玩那个他恐高的东西,所以又故意给他们俩找了两个小伙伴。

总之,他就是大写的矛盾加矫情。

贾琏一下抱住了他,脸在他怀里使劲蹭来蹭去,道:“爹你最好了,最最最最好了!”

“呵呵!”大老爷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了下去,对小璟道:“记得虐他。”

老爷心道,要不是因为担心那群吃瓜群众动不动又拿你爹我的基因说事儿,我真想把你们俩下棋的经过给拍下来,黑得你小子体无完肤。

贾琏嘀咕道:“可真是亲爹!”

而贾史氏自从听说准太子司徒璟来了之后,就连忙换好了衣裳,可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来,待吃饭的点到了,鸳鸯派去打听的人便回道:“老爷只设宴在荣禧堂,且让二小姐也一起用了膳,老太太您要不先用膳?”

贾母还能说什么?只得冷着脸用了几口,就撤下了一堆佳肴。

等吃完了饭鸳鸯派去打听的人便回道:“老爷去祠堂了,然后琏二爷就陪着皇子在那边写作业。林之孝说琏二爷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贾母一听那眉头当下就皱了起来,对鸳鸯道:“去祠堂?这个时辰?”

“是。”

“老爷有没说明天要不要去上朝?”

“也打听过了,是要去的。只是皇子和琏二爷似乎放了假,听说明日还有五皇子的世子与北静王世子一起来咱府上。”鸳鸯说着顺便小心地看了一眼贾母的脸色。

她也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贾母这些天看上去心情是一天比一天差,而且喜怒不定。前一瞬可能还见着宝玉欢欢喜喜呢,下一瞬就让元春将他抱走。

折腾了这么多天下来,鸳鸯只能比以往更小心,更谨慎地伺候,生怕一个不好,自己就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

贾母琢磨了下道:“听说大太太这些天出手很阔绰?”

“是,听说是这样,给的赏有之前的四五倍之多,咱家的奴才都是什么样子您也知道的,如今个个都在说大太太的好话。”鸳鸯说着又担心贾母觉得这儿媳妇做大了,再给邢氏添堵。她有心描补几句,可还没来得急,贾母就道:“这样啊。”

鸳鸯道:“听说有可能是大老爷给的赏,因着琮哥儿和迎姐儿的缘故。”

贾母摆摆手道:“大老爷什么时候回来就告诉我一声。”

鸳鸯应了,自去吩咐人。而贾母这时则叹了一声,祠堂啊,那地方可是她如今最不想听到的字眼!她自问多少也是了解自己的那个大儿子的,他经常不年不节的也会去祠堂跟贾代善烧柱香,说说话。

如果真的要说俩儿子谁孝顺的话,她还真没办法说是贾政。

鸳鸯过了好一会才亲自来回话道:“回老太太,大老爷回来了。”

她问道:“去了多长时间?”

“大约有小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贾母这才闭上眼琢磨了下,接着对鸳鸯招了招手,让鸳鸯帮她揉了揉太阳穴。

一时寂静无言。

过了好一会后贾母才道:“鸳鸯。”

“老太太?”

“大太太那个娘家兄弟最近来闹过没?”

听贾母问起邢夫人那个府中人人皆知的那个不争气的弟弟,鸳鸯不用问便回道:“那位每次来都让府里沸沸扬扬好几日,大约都有一年多没听见他的音信了,想来是没来过。”

贾母不禁在心里哼了一声,没来?还不是因为贾赦将他的肚子填饱了?她其实也知道自己最近脾气有点不太对,而且因为被贾赦给刺激到了,还没办法拿贾赦出气,又顾及着自己的脸面,也做不出拿孩子撒气的事。

那王氏目前还得用,也不好磋磨她。且一个不好,观音再现,她到时候就算再不想死也只能一根绳子吊死算了。因此她这脾气还能想这谁出?邢氏自然是一个好人选。

可邢氏的错处,她还真没拿捏到。如今一听贾赦对邢氏这态度,她也只得无奈地放弃了这个人选,她忍了。

不过也许还是因为“祠堂”那两个字着实刺激到了她,她犹豫了一会儿,对鸳鸯道:“帮我穿上大衣裳,我要去一趟祠堂。”

鸳鸯现在也不敢劝阻她,虽然不知道这老太太和大老爷都是发的什么疯,都要在这晚上去祠堂,可也只得喊人来伺候老太太,帮她重新穿戴。

待贾母到了祠堂就发现贾赦上的那一炷香刚刚要燃尽,她心中叹息了一声,让鸳鸯等下去,自己走到香案前拿了一束香,点燃后先是恭恭敬敬地拜过了贾家的祖宗,这才对贾代善道:“老爷……”

这些年她一直不敢在非年非节的时候来看贾代善,就是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又恐贾代善入梦来痛骂她一顿。

夜凉如水,鸳鸯和几个丫头们在院子里静静地等着。

鸳鸯看着天上的半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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