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和两匹马共处一室的生活还算惬意。亚恒在看电视的时候,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与他分享了同一个沙发,亚恒特别庆幸他们在变化形态的时候没有遵守物质守恒定律,否则这个沙发可能活不了几天。
塞万提斯对人类社会比较好奇,时不时会询问一些问题,亚恒也能根据自己的人生经验很好地解答。
“塞万提斯,我觉得你是他们里边对人最好奇的一个。”亚恒说。
塞万提斯将鬓角掉落下来的头发随手拢至耳后,他回答道:“是对主人感到好奇。”
亚恒看着他:“可是你没有问我的私事。”
“如果您想说,就会自己告诉我们了。”塞万提斯的眼睛里带着温柔的笑意,“在此之前,我会耐心地等待。”
亚恒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正在发烫。
比起动不动就眼泪汪汪的哈萨尼,塞万提斯这种善解人意的马更让他招架不住。亚恒不再看着对方,转向了另一边的吉尔伯特,这匹马根本没有好好看电视,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亚恒只好用手帮吉尔伯特顺了顺险些打结的长发,顺着顺着,他反倒对塞万提斯的过往有些感兴趣了。
“塞万提斯,在来到这个农场之前,你和吉尔伯特是怎幺生活的呢?”他问。
塞万提斯没有立即回答,亚恒看出了他的不情愿,立刻补充道:“不想说也没关系。”
“不是不想告诉主人您,”塞万提斯微微前倾了身体,双手交握搁在自己的膝盖上,这是一个很有倾诉欲.望的肢体动作,“因为我们在许多个不同的地方辗转,一时觉得不太好总结罢了。”
不过塞万提斯还是将他们俩的过往娓娓道来。他们俩在出生的农场经过训练和人类的审核,拿到了种马资格,之后在各自的品种协会被拍卖。好在买下他们俩的是同一个人,在那里,塞万提斯进一步接受了盛装舞步的训练和调.教,吉尔伯特则融入了一支专门由弗里斯兰马组成的车队。只可惜在国际赛场上,一些年轻的温血马品种以更轻盈的体态获得了裁判、骑手和观众的喜爱。塞万提斯是一匹很乐于学习的马,仍然无法逃过坐冷板凳的命运。不过因为他和吉尔伯特仍有繁殖能力,还不至于被贱卖,兜兜转转终于被阿尔文买下,来到了这个农场。
亚恒拍了几下塞万提斯的肩膀以表安慰。
“这没什幺。”塞万提斯笑着说,“如果没能来到这里,就遇不到主人了。”
如果塞万提斯没有告诉亚恒这些,亚恒很可能永远无法体会动物被卖来卖去的痛苦和无奈,加上傍晚的时候哈萨尼表达了自己对屠宰场的恐惧,亚恒不得不承认人对于同类以外的生灵是十分残酷的。这些都让亚恒坚定了要好好保护这五匹马的决心。
虽然就现在看来,还是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照顾他的时候多一些。
过了些时候,吉尔伯特去马厩给三位同伴添了粮食,等他重返亚恒的家,塞万提斯关掉了电视,催促亚恒早些休息。
亚恒看了眼时间,只是晚上十点而已,对于现代人而言,这个休息时间实在是太早了。
塞万提斯却没有亚恒想象的那幺好说话,他劝说道:“早点休息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屁.股不怎幺疼了的亚恒觉得自己身体倍儿棒,他还没反驳塞万提斯,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就被塞万提斯一如果】..◎把抱了起来,直接扛进了卧室。
不得不说,马的力量和体能都好到让人类叹为观止。
“等您完全恢复了,我绝对不多管闲事。”塞万提斯把亚恒放倒在床,他亲了亲亚恒的脸颊说,“不过今天,您别和我讨价还价。”
吉尔伯特跟了进来,关上了卧室门。
中央空调仍在一丝不苟地工作,卧室即使关上了门也不会觉得憋闷。坐在床上的亚恒望着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的身影,感觉有些不妙。
“我可没办法一次‘款待’你们两个人。”亚恒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不能描述的画面,就压力大到心发慌了。
吉尔伯特和塞万提斯看了一眼对方,两匹马都茫然了几秒,先反应过来的肯定是塞万提斯,他半跪在亚恒的床边,对亚恒说:“您今天已经够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在这里只是怕您半夜不舒服,没什幺不合时宜的想法。”
被盖上被子的亚恒整个人都是懵的,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然后他就看见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不约而同地开始脱衣服。
刚沾上枕头的亚恒又裹着被子蹦了起来。
“您别误会。”塞万提斯把衣服小心地收好,又接过了吉尔伯特的那一套。
亚恒无力地想,我的卧室里站着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其中的一个还让我别误会,这实在是太没有说服力了。
吉尔伯特难得地主动说了一句:“我们不能弄坏主人的衣服。”
亚恒干脆捂住了眼睛,不去看他们俩漂亮的腹肌了。
“我们在睡着的时候会无意识回到马的形态,如果那时候身上还穿着衣服会非常麻烦。”塞万提斯补充了一句,随后他关上灯,和吉尔伯特分别站在床的两侧。
亚恒拿开手的时候,两匹骏马正温柔地看着他。
亚恒真是个奇怪的人类,当房间里站着两个裸男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的贞操岌岌可危,可当他们变成两匹马的时候,他连自己的床可能会被压塌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都直接无视,开始准备给两匹马